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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孤独の剑客
  • 2019-07-30 09:08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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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不经心地在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街道上漫步,在越发浓厚的黑夜里却并没有半点恐惧。这样也许会有人误解我内心强大,不过我的内心其实十分脆弱,跟强悍什么的完全搭不上边,是那种被人看到那副懦弱样子就会不屑的发出嘘声的类型。那么为何我会在这个明明因该害怕的时候如此镇定呢?

答案是我找不到或者感到其它负面情绪的理由。当然,我也没有半分正面情绪就是了。

既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,大脑里不是混沌而是空白。不是迷失而是丧失了思想。

即便这样,远处拐角的巨大的撞击声还是让我绷紧了脑中的弦。

明明是空无一人的街道,为何空气中弥漫着异常的气氛。难道这不是我的荒诞梦境,而是有其他人存在的真实世界?不,还是看成是我脑中臆想的巨大声响比较正常吧。

一边这样想着,我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声音发出的方向。

在重归于沉寂的夜里,似乎又有窸窸窣窣的小动静,像是有什么柔软的皮毛被撕裂开来的样子。

看起来似乎很危险,但我却完全没有害怕的想法。只是我走向巷口的那一刹那,一种莫名的恐惧猛烈撞击在我的胸口。

那是一幅非现实的景象。不,也许称为画面才应该更加合适,即使这样。这也是只能装饰在阴暗系的美术馆的一幅画,其实它并不具备成为名画的任何一个要素。相反,它暴力到了极致,既血腥又恐怖,恐怕会受到某些重口味的变态的喜爱,很可惜我并不是他们中的一人。

说了这么多,实际上我在那一刻就因为这冲击性的画面险些昏倒。不知过了多久,当我的大脑终于从当机状态回复过来的时候,我才勉强辨认出在巷子阴暗一角的究竟是什么。

一个女孩坐在另一个女孩的身上。不,他身下的血肉模糊的玩意已经不能叫做女孩了,而是曾经名为女孩的肉块。它已经血沫横溅,四肢被折断,躯干被剜开,里面的内脏想啃食过般,只剩些许残渣。而曾是最引人回目的头部,实际上只剩下前一半部分。就连眼珠都被挖出来,只留下,惨淡的白色在眼眶里,是残留下的眼珠的水分。

另一个则确确实实可以称为女孩,甚至加上美丽的形容词也不为过。她剪着短发,上身一件夹克,下身是紧致的牛仔裤。大小适宜的嘴唇勾起弧度,原本大的眼睛现在紧眯着,仿佛在观赏一件工艺品般的目光。她全身都很干净,唯有右手指尖染上几抹鲜血。

女孩理所应当地发现了巷口因为害怕而浑身动弹不得的我。

“哈哈哈!….”

突如其来的大笑让刚稳定下来的我有着实吓了一跳。

“今日的人数刚好还差一个!”

她用极快的速度向我逼近,在我与她脸对脸或许只有一厘米的近距离时,我的右脚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,避开了扑击。

“噗通”。她发出了如同平地摔的音效,重重地与地面亲密接触。如果穿着裙子,此刻一定会上翻,露出可爱的粉红胖次了。

虽然有些可惜,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。

女孩面带怒色地站起身来,连脸上的灰都没有拍去,右手一记爪击的劲风又直面而来。

我左手不慌不忙地抓住她的右手手腕,抬脚踢向她的腹部。

“唔…”也许是踢得太重,她发出了些微呻吟,不过并没有持续多久,便再次向后退去,更加疯狂地对我实施暴力。

这并没有令我害怕,只是也令我奇怪。我并不是大家想象的蛮力方面的高手,与这类暴力运动没有半点接触,甚至唯恐避之不及。

然而,此时此刻,我却灵活面对着一个奇怪女孩的拳脚相向。这根本不是我的主观意识。反倒像是身体自己动了起来。

“为什么?”终于,女孩筋疲力尽了,不雅地仰躺在地上,问我:“为什么,你能接下我的所有攻击。”

的确,我只是接下了所有攻击,回击也只是到恰好让她失去拳头力道的程度。

但这足够让她有挫败感了吧,女孩的眼里甚至有盈盈泪光,全无刚才的气势。

“不知道”我如实回答,“大概是本能什么的吧。”

女孩似乎并不满足我的答案,小声啜泣起来。

不好!

这是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

每当有人哭时,我并不想常人觉得哭是种丢脸或是可笑的行为。相反,我会在心底升腾起莫名的同情。眼泪本是难过时的自然流露,为何要去掩饰或是笑话它呢?

“能不能…不要哭了?”尽管内心很同情,却完全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。只好像哄小孩的大叔,低下身子,带着不安地问。

“呜…呜…都怪你,我的…还没有….足够。”

她的哭腔中含糊的话语根本不足以让我听清。

我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,对一个前几分钟还是陌生人的啜泣女孩,完全不知道如何安慰她,只好在一旁呆呆地站着。

过了一会儿,女孩才止住了哭泣。

接着她好像犹豫了一会,没等我鼓足勇气上前搭问,便自己说出一个能让她开心的要求。

她说出了一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回答,带着一脸坏笑。

这是一个许多男孩梦寐以求的要求,但也是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,鉴于目前的心情。

“那么可以请大哥哥到我家住一晚吗?“她似乎忽略了我们之间的年龄差并没有那么大的事实。

唔!我的脑袋好像要炸裂了,为什么偏偏是这种要求,我明明不想…不想要…

不想要什么?

为什么?编织不出理由的我,偏偏对此怀有强烈的抗拒之心。无论怎么想,脑中都只有一个念头。

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,好想逃好想逃好想逃好想逃好想逃好想逃…….

好想逃!!!

双手抱头,痛苦地蹲在地上的我脑中回荡的都是这种声音,除此以外的一切都模糊了。仿佛在内心拉响紧急警报的感觉,随之而来是逐渐崩坏的内心。

正当我已经迷失于自缚的蚕茧时,我的头突然传来了柔软的触感,似乎是撞到某种东西了。不对应该是被撞击上了,或许也根本谈不上撞击这种剧烈程度,但它完完全全确确实实让我免于内心崩坏。恐慌、害怕、紧张、悲伤、绝望…….各种负面情绪逐渐一点一点被某种温暖驱散。

正当我享受这种温暖是,那个带来温暖的物体却似乎一瞬间爆发出恐怖的杀气。

“大哥哥,你这种陶醉的表情可是非常失格的哦。”女孩松开环抱着我头部的双手。

虽然察觉到有些异常,但刚从巨大反差中回来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反而木讷地问了一句。

“怎么?”

“讨厌,这种事情还要我指出么…就是我,看大哥哥蹲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,就用自己的身体去安慰了你嘛…”他明明面带笑容,但我却又大难临头的感觉。

不对,重点是,她用身体安慰了我…

我感到害羞,并极力否认自己的陶醉表情。

这当然是不可能的。

我只是把头埋进膝盖,同时用几乎不可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
但不知为什么,刚才感受到的压抑气息顷刻烟消云散。

仿佛过了很久很久,至少这是对我来说,不过在外界或许一分钟都不到,我终于站了起来,带着整理好的心情。

可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又一次使我陷入了危机。

他也许是在近距离观察着我,然后猝不及防地胸部有被袭击了。

“大哥哥真是大变态!”

“不是!……别这样!……放开你的手,这样我会呼吸困难……”

“哼!大哥哥就是想体验下胸杀的感觉吧!在D罩杯下闻着少女体香的果然就是大变态吗?”

“哪里有D啦!明明就只有B到A的样子吧。快把手放开!这样开上去你才是痴汉啦!”

经我一言,她松开了她的手。我也得以从本书强制完结结局中逃了出来。

“我接受。”我回到正轨。

“接受什么——”他大脑构造似乎有点问题想了很久。“……哦!大哥哥想睡我呀!”

“请把‘在,的家里’四字给我加上去!”

“大哥哥想在家睡我的啊!”

“意思完全没变好么!”

“好啦,不开玩笑了。作为条件,告诉我你的名字吧?话说,你可以叫我‘零崎町识’”

你确定你不是在某本小说上随便取的?

原本我在这个世界就无依无靠,有个住的地方正是求之不得。抱着这种条件也太随便了的疑问,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。

“锵!那就叫你小叶好了!”

感觉年龄立场一下子就转换了。

“那我也叫你小町好了。”

“于是我们就向神奇宝贝大师前进吧!”

他似乎因为这虚无缥缈的目标变得十分高兴,径直走向了,那一直被我们(或许只是我单方面)遗忘的东西。

“东西”这词或许过于亵渎它曾经的名字。因此,从未有过的恶心迫使我把胃里本就不多的食物吐了出来。

不包含同情、可怜等人类感情,只是单纯地生理上的恶心,和一丁点弄脏环境的愧怍。

小町似乎这次对我的反应无动于衷,或者说,自从我答应她这种条件后,她就变得有些奇怪。不,对于一个杀人鬼来说,其本身的存在就是奇怪的吧。

“你居然知道杀人鬼这个群体,那么就让我将你杀死,截肢,排列,放置,在阳光下曝晒!”

“那是人识君的口头禅!”

一眨眼间。不能称为尸体的尸体就完全无影无踪,地上只留下我丑陋的呕吐物。

小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,手上拿了一个透明的瓶子。

处理手法竟然这么熟练,莫非她杀了很多人?

“那个,”我盯着他手里的瓶子,白色且有些透明的液体静静地盛在里面。“是什么?”

她犹豫了一下,开口了

在那一瞬间,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。不,恐怕早在见面之初我就完全洞悉,只是因为害怕还是其它原因而藏在脑海深处,那是我最最不愿想到的。

“这是战利品。”她翘起嘴角,晃晃手中的瓶子。“人类的脑浆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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